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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颤的处女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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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颤的处女4

她胸前连个疤痕都没有。

  他的确有两下子呢!只是她不愿说出来,免得让他当场跩个二五八万似的。

  她总爱坐在摇篮上看书,任由小狗、小猫和小老鼠在摇篮下奔来跑去。而不管是炙热的艳阳下,或是西斜的夕阳中,她始终怡然自得,因为有两棵大橡树遮荫,使她不必担心会晒伤。

  她还是看“医王”写的书,聚精会神的样子,好像她真的是个医生,正在钻研医学。

  但“黑王”却对此感到不满。“老看他的书,你不腻吗?”

  “才不会呢!我最、最、最喜欢他写的书。”她抬头笑道。

  “黑王”心中起了把无名火,于是开始讽刺她。

  “我不相信你看得懂, ‘医王’写得那么深奥,还都是关于医学的,凭你的教育程度,充其量也只懂得男女之事罢了!”话一出口,他便发现自己说错话了,他从没见过她那么难看的脸色。

  他以为她会像从前那般破口大骂,但什么也没有。

  她只露出悲痛欲绝的表情,他霎时感到神魂俱裂。

  “是啊!我没念过什么书,连国小也没毕业,什么都不懂,想当医生还真是笑死人了!”她跳下摇蓝,笔直地往前走,头也不回。

  但他知道泪水正潸潸滑下她脸颊,发现小怜离去时她哭过一次,他已知道她坚强得不会轻易落泪,除非她伤心透了。

  “等一下!”他叫她,但她根本不理睬。

  “听我说!”他又大叫,她仍是不回头。

  下一秒,她发现自己落人他怀里,他有力的双臂正紧紧箍着她。

  “放开我!放开我!”她挥动着粉拳,试图挣脱他的怀抱。“你有什么了不起的?”

  他的力量比她大好几倍,她的攻击一点用处也没有。

  “别闹了,你根本摆脱不掉我!”

  他说的是事实,她动弹不得,只有不断地踹他,逼得他只好将她拦腰抱起来,让她的脚悬空,她恨恨地反唇相稽道:“每个人都有梦想,而我什么都没有,你竟然还狠心得想毁掉我唯一的幻想!”

  “是我的错,”他认错。“我知道我很过分,但我绝对不是有意的。”他无法道出内心那股嫉妒的心情。

  “我一时口无遮拦,请你原谅我!”

  她瞪着他,美丽的眼眸里还噙着泪水。

  “我们和好吧!”他真诚地望着她,她仍不言不语,但内心已经动摇了。

  “我可以帮你。”他情急之下说道。

  “帮我?”她疑惑地问。

  “教你念书啊!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对她说话的语气充满了呵护与爱怜。”我可以帮你达成梦想啊!我是医生,可以教你,让你看得懂‘医王’原文书上写的专业术语。“

  他不经思考说的话,一定是他不自觉忆起的过去,她心中有股酸楚,但她试图忽略。

  “别闹了!”她别扭地别过头。“我……艰涩的中文都不太懂,也不懂英文,更遑论是日文。”

  “这不是问题,Ifyoucandream,youcandoit.”

  他顺口说了句英文,而她自然是听不懂。

  “有志者事竟成。”他鼓励道。“很多人都可以无师自通,更何况你有老师呢!”

  “老师?”

  “就是我啊!”他得意道。

  她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,但仍对他恶言相向。

  “没人像你这么厚脸皮的。”

  “想学就来吧!”他放开她,但随即又万分不舍地拉起她的手。

  男人的手她应该不陌生,但此刻与以前的感觉有如天壤之别,一种莫名的惊慌令她急急想摆脱这种不应该有的感觉。

  她拭去脸上的泪水,故作无辜道:“我不懂的话,你不能笑我喔!”

  “我怎么敢笑你呢?”他调侃她,藉以掩饰心中的那股悸动。“我一笑你,你就哭了,女人的泪水往往让男人手足无措啊!”

  “知道就好!”她又恢复原有的娇嗔模样。“女人的利器是一哭、二闹、三土吊的!”

  “是、是,我怕死了!”他作投降状,两人髓即相视大笑。

  那一天,阳光似乎特别灿烂,连猪笼草都在他们脚底下微笑。

  *  *  *

  不知不觉间,他们开始整天腻在一起。

  他喜欢教她念书,她则喜欢听他讲解,那是一种不自主地互相吸引。他喜欢偷偷看她,看她专注的神情,连她努力学ABC的神态也深深吸引他的目光。

  她也喜欢看他,但她只在他不注意时才偷偷注视他。

  有时无意间彼此四目相望时,两人的心都在颤抖,她总是赶紧别过脸,他则假意咳嗽道:“你不专心喔!”

  “哪有?”她会啷起嘴辩解。“如果时间可以重来,我保证会是最棒的学生。”

  “你的天赋很高,是块念书的料。” “黑王”赞同道。

  这些日子以来,他发现她具备当医生的天分,学习效果非常良好。

  “只是……”她的眼神立刻黯淡下来,似乎回忆起晦涩的过去。

  “只是什么?”他等着她说下去,在他的印象里,像她这般年纪的少女应该还在念书才对,而不是流落在风花雪月的场所中,他觉得她浑身是谜。

  “没什么。”她似乎不想再说下去。

  “你大可以再去求学的。”他小心翼翼地说道,希望她能另外找个工作。

  “不可能的!”她撇下这句话,站起来便往外走。

  “等一下!”他叫住她。“你为什么不试试呢?难道你是自甘堕落?”他一心急就口不择言。

  她僵住不动了,他的话残酷又直截了当的刺人她的心坎里。

  他真恨自己的口拙。“我……原谅我!”

  “不,你说得没错。”突然,她像是要泄恨般自暴自弃。“我也觉得自己不可救药。”她又向前走,脚步很急。

  “把话说清楚…‘他追上前拦住她,她则躲避他。

  ‘’不要碰我!“她奋力想甩开他,却又挣脱不了,而且每次都一样,两人僵持的结果,他总有办法把她圈在他强壮的臂弯里,用他独一无二的力量包围住她,让她无从逃避。

  “你不该逃避!”他斥责道。

  “我没有逃避!”她扯谎道。

  “你有!”他在她耳际大嚷。“你根本不想这样的,对吧?”

  “这不关你的事!”她道,身体开始死命地挣扎,虽然这招根本不管用,但是她仍不放弃。

  情急之下,他脱口而出。“我是为你好,我就是要管到底。”

  她安静下来,半晌后,她乖乖的躺在他的怀里,闭起双眼。

  “别否认,我看得出来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,你有正义感、有爱心,善良而且不吝于奉献,还有一颗上进的心。”

  “你……”她哽咽得说不出话,眼角流下了泪。

  “为什么?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”提起无比的勇气,她终于问道。

  他愣住了。为什么?其实,不知从哪一天开始,他们的心境都爱了,而他遗失的记忆却有可能成为他们之间的鸿沟。

  如果在遇见她以前,他已结了婚、有妻有子……

  “我……”他嗫嚅着。“我是为了要向你赔罪。”

  她霍地睁大水汪汪的眼睛。

  他心虚地说道:“我害你受伤、赶走小怜,让你难过……”

  原来——只是单纯要赔罪。她别过头,让强烈的失望感继续折磨自己。

  她真傻,怎会以为他是别有用心?她努力地不让自己哭出来,继续伪装坚强。

  她嗤之以鼻道:“赔罪免了,我承担不起,像我这种人,永远都是你所鄙视的。”

  她摆明了毫不领情,他愕然地松开手,她踉跄地站稳身子,背对着他,那背影像是一堵高墙,阻隔在两人之间。

  她只能继续堕落,才不致被伤害。

  “我的伤口好了,也没留下疤痕,我已经不需要你了,今晚我要重操旧业!”她信誓旦旦地宣布。

  真是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,他这些日子的努力完全白费了,他的双眸迅速燃起两簇怒火。

  “把话说清楚!”他气急败坏地嚷道。

  “这是本性,我不可能改变。”她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。

  “够了!”他又抓住她,无法置信地道。“你受的教训还不够吗?”

  “已经过了三个月,黑街早已平安无事了。”她挥开他的手,潇洒地说道。 “放心,我不会去做阻街女郎,我要去舞厅,他们不会认出是我。”

  他清楚地知道,只要一戴上橘色的假发,她的纯真会变成妖艳,宛如天使成了魔鬼。但是他却不发一语,转身走出去。

  她看得出来他的痛心疾首,但她何尝不也是心如刀割?

  *  *  *

  他实在摸不透她的心,焦急加上满腹的疑惑,使他整个人像失了魂似的四处游荡,追寻她的身影。

  尾随在她身后,他踏进黑街一家酒店,却见到了一幕幕不堪的画面,他咬牙切齿、双拳紧握,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忍住满腔的怒火。

  风情万种的她,穿梭在男人之间,肆无忌惮地饮酒作乐。

  他几乎要崩溃了,只好躲进厕所眼不见为净。

  她收服了每个客人,周旋在一群黑道小弟身边,她的装扮新潮而前卫,橘色头发、火红衣裳、披上黑色薄纱,酥胸半露的她,在这家老酒店掀起一阵狂潮。

  今夜,这家名叫“黑杰克”的酒店好不热闹,一群黑道流氓聚集在此,大肆地庆祝。

  “唐光大哥奇迹似的复原了。”一名小弟压低声调,显得格外神秘,众人莫不聚精会神地聆听。“他脑子里长了不知名的恶瘤,被医生宣告无救了,本来以为必死无疑,结果却被‘医王’给治好了。”

  医王?绰蜻的心开始发烫。

  “听说唐光给了‘医王’一大笔钱,但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没事了,经过了半年,直到今天医生宣布唐光大哥完全痊愈了,医生还说一定是上天保佑,才可以逃过一劫。”大家听了开始议论纷纷。

  “就因为这样,唐光大哥心情特别愉快,决定请所有弟兄们好好玩乐一番。”震耳的欢呼声随之响起。

  绰蜻灵光一闪,这是她大捞一笔的好机会。

  “喝酒!”黑道兄弟们起哄道。

  “要我喝酒可以,喝一杯一千元!”“蜻蜓”大胆地提议,她也想藉着喝酒,浇去心中那不该有的哀愁。

  “你说的喔!”兄弟们色迷迷地盯着“蜻蜓”的胸脯。“一千元算什么?你喝多少,我们就给多少!但如果你喝醉了,我们就要你的人!”大家也开出条件。

  一名兄弟咧嘴大笑,毫无顾忌地触摸“蜻蜓”的胸脯。“我被你的性感风采迷倒了!为了要你,付出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!”

  众人听完哈哈大笑。

  “要我?要我的什么呢?”绰蜻撒娇似地问道。

  “你的橘头发!”话一说完,大伙儿开始争相摸她的头发。

  “讨厌!不给你们摸啦!”她嗲声叫着,试图逃开。

  “猫捉老鼠”的游戏就此展开,绰蜻逃向大门口,谁知却迎面撞上一堵硬物,她向后弹开、整个人跌坐在地,痛得正想破口大骂,等她定眼细瞧,才发现来者竟是罗白,吓得她当场把话吞回去。

  她全身不寒而栗,担心他是否认得她。

  但他根本连看也没看她一眼,他的注意力全在那群兄弟身上。

  “大哥好!”兄弟们起身,尊敬地向他行礼。

  罗白的脸上充满杀气,他点点头后走向弟兄们,于是大家又把目光转向“蜻蜓”,这回绰蜻根本来不及闪避,便被罗白看见了。

  她的心跳几乎停止,但他似乎没有反应,绰蜻终于放下心中的大石,还好她彻底变装,跟当时罗白见到她的样子大不相同,罗白认不出她。

  弟兄们兴致勃勃地道:“大哥!我们对这个橘头发的很有兴趣。”

  罗白的确不认得她,他对眼前的妖娆女子只觉得“新鲜”。

  “比喝酒?”罗白大笑。“这太逊了!你想要钱,我们有更快的方法,只要你到桌上来为我们跳舞,每摸一下,就赏一千。”

  一班兄弟听了,都已经血脉偾张、热血沸腾。

  绰蜻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,她惹不起罗白,他仗着自己是唐光的亲信而胡作非为。

  “你们说的喔!”绰蜻索性卖弄起性感。 “摸一百下,就给一百万喔!”她硬着头皮跳上桌子,开始大跳艳舞。

  兄弟们被她魔鬼般的身材给迷惑了,全场为之疯狂。

  “你比玛莉莲梦露还妖艳!”接着,大家开始跟着节奏打拍子。

  多少人乘机摸了她?绰蜻不敢想,她只觉得自己好脏。

  她一直注意着罗白,小心翼翼地希望不要被他认出来,而他也真的没有,因为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肉欲。

  因为太注意罗白的反应,所以没注意她的假发不小心被人扯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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